贴在了车厢的墙壁上。我学着滚儿的样子也把耳朵贴在车厢的墙壁上,那些声音十分清楚的在我耳中回荡。
“让我们进去,我们不要做自由的人”
“我们不要无依无靠”
“就这么死在外面还不如在车厢里闷死”
“告诉我们!我们到底该走进什么地方”
“狂人!你怎么睡这么死?快起来,到站了!”滚儿用力的摇晃着我的脑袋。
“啊?”阳光把整个车厢都照的有些刺眼,我有些迷迷糊糊的,整个身体几乎就要散架。
“快啊,下车了,一会火车就要开走了。”滚儿一边说一边吃力的搬动我们的行李向门外走去。“你不用收拾了,刚才我都收拾好了。”
我看着滚儿一本正经的拿那么重的行李突然觉得她很可爱,而自己则有点不像话。我走上前把行李从滚儿手里拎了过来。我们走下车,滚儿和几个在车上聊过天的爷们挥手告了别。我看着我们坐过的火车,那火车的每一节车厢外都沾满了红黑色的血污
“用梦来解释所发生过的真实事件是很庸俗的情节。”滚儿似乎意味深长的说。“***!我下车的时候拎了那么多东西,你也不说全都接过去!”滚儿似乎又恢复了活力,她抡起一只皮包重重的打在我的身上。
与演出的带队人老娜取得了联系后,我和滚儿叫了辆车直奔旅馆。梦州的冬天一点不也不冷,大概是地处海滨的缘故。
旅馆不是很破,虽不豪华却很干净。大家都坐了一整夜的火车,现在却还都没有睡,所有的人都正聚在猪仔的屋子里谈笑风声的吹着牛x。
“哦师兄,你们怎么才来啊,抛下我们去乐和的怎么样啊?”猪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臃肿的微笑。
“乐个鞭,老子不行了,快给老子安排个睡觉的地方。”我走到赵乡下的床边一下子躺在了上面。
“哎呀,师兄,我们没床了,给你和滚儿合开一个双人房吧”
“那怎么了?两个人一个房间更安静。”滚儿凑上前去,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。
大家都开始跟着起哄,这时走廊里传来了一连串沉闷而又熟悉的脚步声,所有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。那种气氛让人有些窒息,似乎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,这让我又想起了在火车车厢中的感觉。
门被人一脚踹开,所有人都无动于衷,似乎是由于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。悍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,她没有说话,只是四下的望了望,见没人搭话就又大摇大摆的走出门去。一颗大大的汗珠从姜鼻子大大的鼻子上慢慢的滑落,当一声关门的巨响之后,那颗汗珠才一下子从鼻子上快速滑落。于是大家都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,各自跑回房间睡觉。
(主人公的回忆:直到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自内心的向“红色血腥”行法西斯式的举手礼时我才明白,原来人所渴望的并不只有自由而已,或许每个人都是矛盾的吧)
Side.A24 在车厢或罐头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