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驻港办事处,忙到差不多十点,众人才下班。
崔原坐在前面的副驾室护送高主任回家。
夜晚街道行车稀少,崔原打了个呵欠,眼神疲倦地看向前方。
忽然,司机一个急转弯,往斜前方躲避,但还是没躲避开,一辆黑色皮卡直接撞到他们的车屁股上。
有人举着机关枪探出车窗。
崔原瞬间清醒:“老杜!你干嘛?!快!开车!开车!不要停!”
司机老杜吓懵了,刚才被撞了,下意识要停车,经崔原提醒才速速加油门。
崔原拔出手枪,回头提醒:“主任快趴下!”
本来回过头想看看发生什么事的高主任赶紧趴到座位上。
刚趴下,就听见“哒哒哒哒哒”的枪响!
后面车窗玻璃被打的稀碎,玻璃飞溅,崔原快速躲开。
“他妈的!”崔原骂了一句,摇下车窗,往后乱打了几枪!
后面的皮卡疯狂追来!
老杜拼了命加油门,拐了几条道,才把那辆皮卡甩掉。
等到了安全地带,车上三人仍然心有余悸。
高主任这才坐起来,摸了摸脑门的血,那是被玻璃渣刺伤的。
“狗娘养的!”
崔原回过头看见高主任满脑门的血,吓了一跳:“主任你额头在流血。”
高主任摆了摆手:“没事。玻璃扎的。”
崔原伸手过来帮主任拔掉玻璃渣。
高主任问:“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?”
“像是不要命的杀手,也不知道是谁买的凶。会不会是以前在南京得罪的人?你跟胖子一起得罪的,"
南京得罪的人?高主任陷入沉思。
第二天,在高主任办公室里,面对高主任脸上的伤,庄队长微微有些歉意。
高主任特意让医生把伤口包扎地严重一些,这可是他为党国卖命的勋章。
庄队长问:“高主任你有怀疑的人吗?”
“我昨晚想了很久,我跟刘胖子究竟一起得罪过谁。想来想去,只有在南京的时候,上头让我带着刘胖子扫过一个烟馆抓共产党,结果共产党没抓到,倒得罪了烟馆老板。刘胖子这人平时有点莽撞,他把那家老板的腿给打折了,那老板就说了,
以后一定要报仇!”
南京的?
庄队长显然没有兴趣听他扯这些陈年旧账,他说:“上头指示,今天起,给高主任安排4-6人,以确保你的人身安全。”
听说有4-6个人保护,高主任这才满意了。
崔原把特务小队分成了两组,一组邓展领头负责保护高主任,二组王六领头负责仓库安全。
仓库值守的特务少了一半以上。
傍晚时候,庄队长到仓库巡视,他问崔原:“今晚有谁值班?”
崔原说:“以后都是王六带着六个兄弟轮流值班,我一般也都在这里。”
庄队长点头:“下周会有人来帮忙。”
“下周运走?”
“还不确定。”
那就应该是下周运走。
庄队长离开后,过了大概两三个小时,他又带了两个陌生面孔过来,看样子都是保密小组的成员。
庄队长他们一来,就让崔原把特务小组和保安都赶出仓库。
“你们在门口守着。”吩咐完,庄队长就把仓库门关上。
听着里面拉上了铁门的门插,王六耳朵贴着仓库门上,想听清里面的动静。
但这仓库的设计,是里面还有一道门,才能进二层仓库。
外面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。
过了一会儿,王六轻声说:“我猜,他们可能是在调整位置。”
崔原也猜到了,他蹲在台阶上,抽着烟,吩咐王六:“别管他们的闲事。”
“我不想管他们的闲事,但他们让我们来看守,又像防贼似的防着我们,半点信任都没有。这大半夜的,也不知道搞什么。肯定是给重要的东西腾挪位置。你信不信?”
崔原冷哼:“信不信又怎么样?”
王六:“大哥,你说里面藏的都是什么?”
“你觉得是什么?"
“有些东西很轻,有些又很重,摸不准是什么东西。但很重那几十箱子,我怀疑......”王六说着压低了声音,“我怀疑是黄金。”
崔原微微一愣:“为什么?”
王六凑前来,声音越说越小:“那些箱子运过来的时候,你没在,分了三四车运的。那些箱子不算特别大,但很重很重,他娘的我们三个人都差点没抬起一箱。你要是铜和铁肯定没有那么重,除了黄金。”
崔原掏出一根香烟递给王六,两人香烟凑一块,王六重重一吸,烟点燃了。
王六:“难怪要我们带着保安荷枪实弹守着。万一走漏风声让洪门那些堂口知道了,几百人围过来,我们根本打不过的。”
崔原叮嘱:“你这个猜测不要在外面乱说。免得给我们自己招惹麻烦。”
“我晓得。我又不傻。主任面前我也不会说的,我又不是刘胖子那种人,尽想着揽功上位。”王六说着,往外喷了口烟,又道:“我们要是能自己偷摸留一箱就好了。”
崔原:“别做梦。说不定人家在里面就是偷摸把箱子换了。”
王六恍然大悟:“还真有可能啊。有 -->>